印度之行—宗教對話與仁波切談修行
這段音檔摘錄自一場晨會的發言,講者分享了近期受邀前往印度參訪宗教基金會的經歷與感想。發言內容重點圍繞在宗教間的對話,特別是與一位轉世仁波切的交流。講者描述了前往仁波切修行地的艱難旅程,並詳細記錄了與這位仁波切討論修行方式、觀照心性以及藏傳佛教輪迴度眾理念的對話。講者藉由與仁波切對話的內容,強調了一貫道的修持優勢,尤其是在家修行的便利性,並反思自身修行的不足,鼓勵聽眾需真修真辦,透過弘法利眾來成就道業。
摘要:
一、藏傳佛教與一貫道修行法門的跨文化對話與省思
二、與轉世仁波切的深度對話:四個顛覆傳統認知的修行啟示
三、印度之行晨會分享:宗教對話與修行反思
四、印度之行:與仁波切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
五、與仁波切對話:深入理解藏傳佛教四大修行核心
六、一場撼動心靈的對話:與印度仁波切的智慧交鋒
七、印度之行:一場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學習指南
一、藏傳佛教與一貫道修行法門的跨文化對話與省思
二、與轉世仁波切的深度對話:四個顛覆傳統認知的修行啟示
三、印度之行晨會分享:宗教對話與修行反思
四、印度之行:與仁波切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
五、與仁波切對話:深入理解藏傳佛教四大修行核心
六、一場撼動心靈的對話:與印度仁波切的智慧交鋒
七、印度之行:一場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學習指南
一場關於修行的對話:與仁波切的相遇 (影音) (AI彙整生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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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傳佛教與一貫道修行法門的跨文化對話與省思
1.0 前言:一場深入高山的靈性對話
本報告源於一場獨特而深刻的跨宗教交流。近期,一貫道總會代表團受印度宗教基金會之邀,深入偏遠高山地區,與一位備受尊崇的藏傳佛教轉世仁波切進行了一場意義非凡的對話。這次交流的目的,不僅是形式上的參訪,更是為了深入探索兩種不同修行法門在哲學思想、日常實踐與終極目標上的核心異同。本報告旨在客觀分析此次對話的精髓,並呈現其為當代修行者所帶來的深刻啟示與反思。
這場跨越文化與信仰藩籬的對話,最終指向了所有修行者的核心叩問:在「在家」與「出世」、「頓法」與「漸修」的迥異路徑上,如何勘破成就的「幻象」,尋得內外如一的真實覺醒。接下來,我們將從兩種法門最根本的修行實踐開始,進行深入的比較與剖析。
2.0 核心修行法門的鮮明對比:苦修與頓法
任何宗教的修行法門,皆是其核心哲學在日常生活中的具體展現,它形塑了修行者的生命樣態與心靈軌跡。在此,藏傳佛教的苦行僧侶主義(ascetic monasticism)與一貫道的在家靈修(lay spirituality)呈現出極為鮮明的對比。本章節將深入剖析藏傳佛教以紀律與觀照為核心的「漸修」(gradual path, Skt. kramamārga),以及一貫道強調入世與方便的「頓法」(sudden path, Skt. yugapadmārga),兩者在日常實踐上的根本性差異。
2.1 藏傳佛教的「漸修」:紀律、觀照與經典的融合
根據仁波切的親身描述,藏傳佛教修行者的日常功課是一套高度紀律化、由內而外的嚴謹系統,其核心在於透過艱苦的環境與不間斷的功課來磨練心性。
• 清晨冥想 (念頭觀照): 修行始於每日清晨四點半。首要功課並非誦經,而是透過冥想,深度反思與觀照自身的每一個念頭是否純淨,以及更重要的——「我的念頭有沒有精進」。心念的純正度與精進與否,被視為修行的根本。
• 長時間誦經 (紀律基石): 每日至少投入三個小時(例如清晨五點至八點)專注持誦經文,在沒有外務干擾時,一天甚至可安排多達三個為時三小時的誦經時段。對他們而言,持續不斷地與經文合一是修行中不可或缺的基石。
• 離世修行 (環境考驗): 其修行環境多選擇在與世隔絕的偏遠高山,生活條件極為簡樸(如仁波切本人便居於鐵皮屋中)。他們將離群索居的閉關視為必要的考驗,例如在喜馬拉雅山洞中閉關長達12年的實例,正是在極端環境中淬煉心志。
• 終極試煉 (突破生死): 學程的頂點是一場名為「閉關三年三月三天」的終極試煉。修行者必須在完全黑暗、不透光的環境中獨處,且不准攜帶任何經文。在此期間,他們必須將數十年所學的經文在腦海中「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化」,直面內心深處的恐懼與執著,最終在實境中突破對「生死」的根本觀念。
2.2 一貫道的「頓法」:在家修辦與外功的實踐
與藏傳佛教的離世苦修形成強烈對比,一貫道的法門因其不脫離凡俗生活的「在家修行」特點,而被認為是相對容易實踐的。
此法門的基礎是「一點直超」的核心概念,修行者相信透過求道儀式,即可獲得在一生之內超越生死輪迴的契機。這種「頓法」的方便性,使其修行重點自然地從個人的長時間苦修,轉向更為積極入世的「辦道」與「行外功」。在其神學框架中,渡化眾生、舉辦大型法會、講經說法等外在功德,被視為一種可以直接補足並替代傳統「苦修」所積累之內功的途徑。
總結而言,藏傳佛教的實踐路徑呈現出一種「由內而外」的取向,先求內心的高度淨化與定力,再行弘法;而一貫道則展現了「由外而內」的特色,藉由外在的辦道功德來促進與圓滿內在的修行。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徑,也源於他們對終極目標的不同理解。
3.0 終極目標的歧異:輪迴為願力 vs. 超脫輪迴
修行者的終極目標,是其所有實踐與犧牲背後的驅動力,深刻影響著每一位行者的選擇。在此次對話中,一個關鍵問答揭示了兩種法門在「成佛」與「解脫」觀念上的根本分歧,一者體現了大乘佛教的菩薩道理想,另一者則彰顯了以天恩師德為核心的救贖論。
3.1 藏傳佛教的菩薩道:不求成佛,累世與眾生同在
針對「為何修行如此之好,卻不成佛,要不斷累世來到人間?」此一核心提問,仁波切給予了發人深省的回答,完美體現了大乘佛教(Mahāyāna)的菩薩道理想。
他謙遜地表示,相較於已然成佛的「尊者」(法王),他們的修行「很小」,自認「德性不足」,視累世輪迴為精進德業、補足自身功課的必要過程。然而,更深層的原因在於其菩薩道的核心精神:修行的真正力量與責任,在於「與眾生同苦、同在」。主動回到輪迴中,是不捨棄任何一個受苦眾生的慈悲願力。仁波切闡釋,「菩薩」在藏文中的意涵即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,正代表了這種敢於一次又一次重返世間、與眾生共渡的無畏精神。
3.2 一貫道的終極願景:一世修成,回天免輪迴
相較之下,一貫道的終極目標清晰地指向「一世修成」。其以「天恩師德」為中心的救贖論(soteriology centered on salvific grace)主張,修行者憑藉著「道」的尊貴與上天的恩典,能夠透過「一點回天」的法門,在這一生結束後便直接超越生死輪迴,回歸理天。
這裡形成了兩種價值觀的鮮明對比:
• 藏傳佛教: 依循菩薩道願力,選擇主動回到輪迴的長河中,將其視為磨練德性、服務眾生的修行場。
• 一貫道: 依憑天恩師德的救贖,尋求在此生中獲得永恆的解脫,將徹底結束輪迴視為最終的成就與歸宿。
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終極目標,直接導向了下一個更為根本的議題:一位修行者真正的成就,究竟該由外在的形象來評斷,還是由內在的真實境界來定義?
4.0 「修得好」的定義:外在幻象與內在真實
當講者稱讚仁波切「修為這麼高」時,仁波切以一句充滿哲理的反問作為回應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這句話直指修行的核心,引領對話進入了關於成就衡量標準,以及外在形象與內在覺知之間辯證關係的深層探討。
仁波切提出了「幻象」的核心概念。他解釋道:「你 看 他 很 苦 欸。 是 你 的 外 象。 也 是 你 的 幻 象。 但 他 本 身 並 不 覺 得 苦 欸...在 他 們 內 很 快 樂。」世俗眼光所見的「苦」(如深山閉關),在修行者內心可能是充滿法喜的「快樂」;反之,外界所看到的「好」(如崇高的地位),也未必能真實反映其內在境界。
他以手機為例,具體說明他們如何看待外在物質對內心清淨的影響。他指出,真正的修行者身上不會有手機,因為「執著在哪裡,就無法成功」,這不僅是對物質的捨棄,更是對心靈干擾源的徹底斷絕。
與此同時,講者也將此「幻象」概念用於對一貫道道親的自我反思,揭示了另一種逆向的幻象。他坦言,許多道親可能在「辦道」事務上非常誠心,努力渡人、講課,建立起良好的外在形象。然而,這份看似成功的「好」,可能掩蓋了個人內在「修為」(如脾氣毛病的改變)的停滯不前。這種內外不一的狀態,構成了一種「成就的幻象」。
無論是藏傳佛教的苦修幻象,或是一貫道的辦道幻象,這次對話揭示了一個共同真理:真正的修行最終必須回歸到修行者自身的內在觀照,絕非僅僅依賴外在的評價或形象來定義其成就。
5.0 結論:跨宗教對話的啟示與一貫道修行的反思
這場深入的跨宗教對話,為一貫道修行者帶來了寶貴的啟示與深刻的自我反思。它不僅彰顯了自身法門的殊勝,也揭示了其中潛在的警訊與未來精進的方向。
首先,對話再次印證了一貫道法門的「道尊德貴」。其「在家修行」的方便性,讓修行者無需經歷藏傳佛教那般嚴苛的離世苦行,便能有機會一世修成。這份便利本身,即是「天恩師德」的無上體現,值得所有修行者珍惜。
然而,這份方便法門也帶來了嚴肅的警示:這份偉大的恩典,同時也是修行者最嚴峻的考驗。正如講者的反思,修行者可能因為道路的相對平坦,而忽略了最根本的「真修實辦」,導致外在的「辦道」成就與內在的「心性」修為產生巨大落差,進而辜負了天恩師德。
最終,這次對話為一貫道修行者指明了一條更為圓滿的道路。唯有以藏傳佛教行者的「內觀」深度,來充實一貫道「辦道」的廣度,使外在功德與內心覺照同步精進,方能真正無愧於這「一點直超」的殊勝天恩。
這場深入的跨宗教對話,為一貫道修行者帶來了寶貴的啟示與深刻的自我反思。它不僅彰顯了自身法門的殊勝,也揭示了其中潛在的警訊與未來精進的方向。
首先,對話再次印證了一貫道法門的「道尊德貴」。其「在家修行」的方便性,讓修行者無需經歷藏傳佛教那般嚴苛的離世苦行,便能有機會一世修成。這份便利本身,即是「天恩師德」的無上體現,值得所有修行者珍惜。
然而,這份方便法門也帶來了嚴肅的警示:這份偉大的恩典,同時也是修行者最嚴峻的考驗。正如講者的反思,修行者可能因為道路的相對平坦,而忽略了最根本的「真修實辦」,導致外在的「辦道」成就與內在的「心性」修為產生巨大落差,進而辜負了天恩師德。
最終,這次對話為一貫道修行者指明了一條更為圓滿的道路。唯有以藏傳佛教行者的「內觀」深度,來充實一貫道「辦道」的廣度,使外在功德與內心覺照同步精進,方能真正無愧於這「一點直超」的殊勝天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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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轉世仁波切的深度對話:四個顛覆傳統認知的修行啟示
1.0 前言:一場關於「修行」的意外詰問
在現代生活的快節奏中,許多人開始尋求心靈的成長與平靜。談及修行,我們腦中常浮現一些刻板印象:苦行的僧侶、遺世獨立的大師,以及深奧難解的神秘儀式。然而,一趟為了宗教對話而深入印度山區的旅程——歷經長達十四小時、蜿蜒曲折的山路顛簸後——卻帶來了一場意想不到的深度交流,徹底顛覆了我對修行的既有認知。
我們拜訪的,是一位備受尊崇的轉世仁波切。原以為會見到金碧輝煌的廟宇,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簡樸至極的鐵皮屋。而這位仁波切,年僅四十,擁有加拿大博士學位,能以流利深邃的英文探討連專業翻譯都感到棘手的佛法。在這極致簡樸與深厚智慧的強烈對比中,一場直指人心的對話就此展開。他提出的觀點,不僅挑戰了我們對「修得好」的定義,更重新詮釋了苦與樂、輪迴與解脫的關係,為我們揭示了一條更貼近內心真實的修行之路。
2.0 啟示一:當你讚嘆「修得真好」,他卻反問「你怎麼知道?」
一、真正的修行,始於破除「外相」的迷思
對話之初,我出於敬意,讚嘆仁波切的修為高深,深受眾人景仰。然而,他立刻打斷了翻譯,直接而銳利地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
這個問題如當頭棒喝,讓現場頓時陷入沉寂。我定了定神,試著回答:「在世俗的眼光中,您修得很好。若非如此,您不可能累世選擇重返人間,與眾生同苦。」
仁波切聽完後,溫和卻深刻地解釋,世人往往根據外在的形象、名聲或地位來判斷一個人的修行境界,但這本身就是一種幻象。我們眼中所見的「好」,未必是內在真實的樣貌。執著於外相,反而會讓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迷失方向。
你們所看到的很好。但是不見得你看的就是很好,因為像會讓你迷失。幻像世界的像是幻象。在幻象中你容易迷失。
這番話提醒了我們,真正的修行始於謙卑,始於向內觀照,而非向外評斷。任何基於頭銜、聲望或外在表現的判斷,都可能成為遮蔽我們看見真相的迷霧。而這份破除外相的智慧,不僅適用於看待他人,更適用於理解修行的本質,迫使我們去質問那些關於「苦」的 preconceived notions。
對話之初,我出於敬意,讚嘆仁波切的修為高深,深受眾人景仰。然而,他立刻打斷了翻譯,直接而銳利地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
這個問題如當頭棒喝,讓現場頓時陷入沉寂。我定了定神,試著回答:「在世俗的眼光中,您修得很好。若非如此,您不可能累世選擇重返人間,與眾生同苦。」
仁波切聽完後,溫和卻深刻地解釋,世人往往根據外在的形象、名聲或地位來判斷一個人的修行境界,但這本身就是一種幻象。我們眼中所見的「好」,未必是內在真實的樣貌。執著於外相,反而會讓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迷失方向。
你們所看到的很好。但是不見得你看的就是很好,因為像會讓你迷失。幻像世界的像是幻象。在幻象中你容易迷失。
這番話提醒了我們,真正的修行始於謙卑,始於向內觀照,而非向外評斷。任何基於頭銜、聲望或外在表現的判斷,都可能成為遮蔽我們看見真相的迷霧。而這份破除外相的智慧,不僅適用於看待他人,更適用於理解修行的本質,迫使我們去質問那些關於「苦」的 preconceived notions。
3.0 啟示二:你眼中的「苦修」,是他內心的「極樂」
二、所謂的「苦」,是你投射的幻象
受到暢銷書《雪洞》(Cave in the Snow)的啟發,我向仁波切請教:是否一定要經歷極端的苦行,才能達到真正的靈性成就?
仁波切笑著回答,這又是另一個源於外在視角的幻象。他解釋道,外界看來極其艱苦的修行,對實踐者本人而言,內心其實充滿了無比的喜悅與快樂。如果沒有這份發自內心的極樂,任何人都無法長久堅持下去。
他透露,《雪洞》書中那位在喜馬拉雅山岩洞中閉關十二年的尼師,正是他的學生。她之所以能堅持,不是因為她在「忍受」痛苦,而是源於一股強大的內在信念與無法言喻的法喜。她獨自面對的,是可能「被狼吞噬、被熊撕裂」的威脅,是冬日大雪封住洞口、空氣斷絕的生死關頭。
你們看到我們的修行都很苦,但在我們內代充滿了歡樂。這是一個外人看不到我們的所在,我們非常非常的歡樂。
這個深刻的洞見,徹底重塑了我們對「紀律」與「苦修」的理解。修行並非忍受痛苦的過程,而是去尋找一種深刻到足以讓外部環境變得無關緊要的內在喜悅。如果說,修行者的內在狀態是喜悅而非苦難,那麼其終極目標勢必也需要被重新定義——那不是一場逃離,而是一次勇敢的重返。
受到暢銷書《雪洞》(Cave in the Snow)的啟發,我向仁波切請教:是否一定要經歷極端的苦行,才能達到真正的靈性成就?
仁波切笑著回答,這又是另一個源於外在視角的幻象。他解釋道,外界看來極其艱苦的修行,對實踐者本人而言,內心其實充滿了無比的喜悅與快樂。如果沒有這份發自內心的極樂,任何人都無法長久堅持下去。
他透露,《雪洞》書中那位在喜馬拉雅山岩洞中閉關十二年的尼師,正是他的學生。她之所以能堅持,不是因為她在「忍受」痛苦,而是源於一股強大的內在信念與無法言喻的法喜。她獨自面對的,是可能「被狼吞噬、被熊撕裂」的威脅,是冬日大雪封住洞口、空氣斷絕的生死關頭。
你們看到我們的修行都很苦,但在我們內代充滿了歡樂。這是一個外人看不到我們的所在,我們非常非常的歡樂。
這個深刻的洞見,徹底重塑了我們對「紀律」與「苦修」的理解。修行並非忍受痛苦的過程,而是去尋找一種深刻到足以讓外部環境變得無關緊要的內在喜悅。如果說,修行者的內在狀態是喜悅而非苦難,那麼其終極目標勢必也需要被重新定義——那不是一場逃離,而是一次勇敢的重返。
4.0 啟示三:為何不「成佛」?因為菩薩的本願是「重返人間」
三、輪迴不是懲罰,而是菩薩「勇敢的選擇」
在對話的尾聲,我提出了心中最關鍵、也最冒昧的疑問。現場的翻譯一度遲疑,不敢轉述這個問題,最後由一位精通五種語言的嚮導鄭重地代為提問:「既然您累世的修行已達如此高的境界,為何不選擇成佛、脫離輪迴,反而一次又一次地重返人間?」
仁波切的回答謙卑而震撼。首先,他表示自己的德性依然「很小」,尚且不足,需要在人間繼續修行。其次,他闡述了菩薩更深層的本願:真正的慈悲,是選擇「與眾生同在」,分擔他們的苦難,並引導他們走向覺醒。他解釋,在藏文中,「菩薩」的真義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(a brave spiritual being)。
我們的修為都很小...我們的修行德性都不足。所以我們要不斷的來臨人間培植自己的德性,精進不懈...要跟眾生在一起來弘法,這才是今天菩薩的本意。
這段話揭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靈性高度。最高層次的修行目標,不是為了個人的解脫而「逃離」世界,而是出於一份深沉的責任感與慈悲心,「勇敢地」選擇重返人間,與眾生共苦同行。
在對話的尾聲,我提出了心中最關鍵、也最冒昧的疑問。現場的翻譯一度遲疑,不敢轉述這個問題,最後由一位精通五種語言的嚮導鄭重地代為提問:「既然您累世的修行已達如此高的境界,為何不選擇成佛、脫離輪迴,反而一次又一次地重返人間?」
仁波切的回答謙卑而震撼。首先,他表示自己的德性依然「很小」,尚且不足,需要在人間繼續修行。其次,他闡述了菩薩更深層的本願:真正的慈悲,是選擇「與眾生同在」,分擔他們的苦難,並引導他們走向覺醒。他解釋,在藏文中,「菩薩」的真義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(a brave spiritual being)。
我們的修為都很小...我們的修行德性都不足。所以我們要不斷的來臨人間培植自己的德性,精進不懈...要跟眾生在一起來弘法,這才是今天菩薩的本意。
這段話揭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靈性高度。最高層次的修行目標,不是為了個人的解脫而「逃離」世界,而是出於一份深沉的責任感與慈悲心,「勇敢地」選擇重返人間,與眾生共苦同行。
5.0 啟示四:放不下的手機,隔開了你與清淨的本性
四、真正的觀照,從檢視日常的「執著」開始
仁波切分享了他的日常作息:清晨四點半起床,首先靜坐「觀照」。他解釋,所謂觀照,就是「冥想我從昨天到今早,每一個念頭是否純正?我必須不斷反問自己,我的念頭是否清淨?」這番 meticulous self-examination 之後,是三小時的誦經。如果當天沒有其他事務,他一天可能會有三個這樣的三小時時段。
在對話中,他溫和地指著在場的我們說,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手機,而我的桌上、我的身上,卻沒有。他藉此點出一個修行的核心:我們的執著點,往往就是我們修行的障礙點。
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就在那裡。你不可能修行成功。
換言之,我們靈性進展的能量與潛能,恰恰被困在了我們所執著之處。他解釋,當慾望與雜念不斷生起時,他會透過持誦經文的紀律,讓紛亂的心沉靜下來,回歸「一心清淨」的狀態。這個看似簡單的手機例子,卻如同一面鏡子,清晰地映照出現代人共同的執著與分心。它提醒我們,修行並非遙不可及的儀式,而是從檢視自己日常生活中最微小的執著開始。
在對話中,他溫和地指著在場的我們說,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手機,而我的桌上、我的身上,卻沒有。他藉此點出一個修行的核心:我們的執著點,往往就是我們修行的障礙點。
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就在那裡。你不可能修行成功。
換言之,我們靈性進展的能量與潛能,恰恰被困在了我們所執著之處。他解釋,當慾望與雜念不斷生起時,他會透過持誦經文的紀律,讓紛亂的心沉靜下來,回歸「一心清淨」的狀態。這個看似簡單的手機例子,卻如同一面鏡子,清晰地映照出現代人共同的執著與分心。它提醒我們,修行並非遙不可及的儀式,而是從檢視自己日常生活中最微小的執著開始。
6.0 結語:修行,是一場回歸內心的旅程
與仁波切的這場對話,像一陣清風,吹散了許多圍繞在「修行」周圍的迷思。他的智慧揭示了一條完整的道路:在這條路上,外在形象的幻象(啟示一),被一種足以重新定義苦難的內在喜悅所穿透(啟示二)。這份深刻的內在狀態,賦予了修行者做出終極慈悲選擇的力量——不是逃離這個世界,而是勇敢地重返人間(啟示三)。而這一切的實現,都根植於對日常執著的精微觀照與修煉(啟示四)。
這場交流讓我們明白,真正的修行,無關地點、身份或形式,而是一場持續不斷地回歸內心、觀照自我的旅程。最後,讓我們也問問自己: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我們是否也時常被外在的「形象」所困,而忽略了那份發自內心的、最純粹的修行喜悅?
與仁波切的這場對話,像一陣清風,吹散了許多圍繞在「修行」周圍的迷思。他的智慧揭示了一條完整的道路:在這條路上,外在形象的幻象(啟示一),被一種足以重新定義苦難的內在喜悅所穿透(啟示二)。這份深刻的內在狀態,賦予了修行者做出終極慈悲選擇的力量——不是逃離這個世界,而是勇敢地重返人間(啟示三)。而這一切的實現,都根植於對日常執著的精微觀照與修煉(啟示四)。
這場交流讓我們明白,真正的修行,無關地點、身份或形式,而是一場持續不斷地回歸內心、觀照自我的旅程。最後,讓我們也問問自己: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我們是否也時常被外在的「形象」所困,而忽略了那份發自內心的、最純粹的修行喜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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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之行晨會分享:宗教對話與修行反思
序言:印度參訪之緣起與初步感想
各位前賢,大家早安。
昨天,後學一行人從印度經香港順利返回台灣。這次,總會受印度一個宗教基金會之邀前往參訪,核心目的在於進行一場深刻的宗教對話與學習。
從印度歸來,心中有著萬千感想,但最深刻的一點,莫過於再次體會到「天恩師德」的浩瀚,並由衷地感受到,在眾多修行法門中,「一貫道是最好修的」。此行,我們與不同的修行者進行了深入交流,這些對話讓我們得以從另一個視角反思自身的修行之路。
然而,這趟學習之旅本身就是一段「苦修路」。基金會的所在地在遙遠的山區,我們乘坐小車,歷經了14個小時的「轉山」路程——那是在海拔兩三千公尺的高山上,沿著猶如髮夾彎、以近乎260度角度不斷盤旋而上的山路。這段艱辛的路途,也為我們接下來與當地著名仁波切的會面,拉開了一段充滿不易與期待的序幕。
第一部分:與轉世仁波切的初次會面
抵達目的地後,我們的首個行程,便是與一位在當地極富盛名、據信已轉世千年的仁波切進行對話。他的背景特殊,也讓我們得以一窺藏傳佛教的深邃樣貌。
藏傳佛教的歷史與特性
大家或許會好奇,為何在西藏與北印度地區流傳的是「藏傳佛教」,而非我們熟悉的「唐式佛教」?這背後有其歷史與環境因素。
• 歷史差異: 我們今日所見的佛教,大多承襲自唐朝,不論大乘小乘,法門雖異,但根本上仍以釋迦牟尼佛為主。然而,在唐朝時期,西藏等地區並未受到唐式佛教的影響,而是直接承襲了從印度發展過去的佛教,形成了獨特的藏傳體系。
• 法門特點: 唐式佛教以「誦經為主,比較溫和」;而藏傳佛教因應的是西藏、北印等地的開荒環境,修行者必須面對嚴峻的自然考驗、瘟疫、乃至於各種有形無形的挑戰。因此,其法門發展出更具威嚴的「怒目金剛型」修行方式,其菩薩的「法相」也顯得更為威猛,以應對降伏魔障的需求。
會面場景與第一印象
當我們一行人沿著山區小路,終於抵達仁波切的修行地時,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極為驚訝。
• 簡樸的修行環境: 這位受萬人景仰、轉世千年的仁波切,居住的並非金碧輝煌的廟宇,而是一間簡樸的「鐵皮屋」。這種巨大的反差,突顯了他作為一位修行者的本色,而非地位崇高的象徵。
• 沉靜的會面過程: 由於路途耽擱,我們比預定時間晚到,但仁波切早已在屋內盤腿靜候,其修養可見一斑。然而,對話很快就遇到了挑戰。仁波切畢業於加拿大,英文極為流利,但他所探討的內容皆是佛法中「信理性」的層次,深奧精微,讓我們隨行的專業翻譯人員也難以準確傳達其意。
在短暫的沉默後,為了讓對話得以進行,後學主動破題,向仁波切請示,開啟了這場意義非凡的交流。
第二部分:深度對話:修行本質的四重問答
本章節將深入記錄後學與仁波切之間,關於修行核心的四重問答。這不僅是觀點的交流,更是兩種修行法門在思想層次的深刻碰撞。
第一問:何謂「修得好」?
後學首先表達了對仁波切的敬意:「我們非常好奇,仁波切您修為這麼高,讓我們非常尊敬……」話音未落,仁波切便直截了當地反問:
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
這個問題瞬間讓全場安靜下來。後學回答道:「在世俗的眼光中,您們必然是修得好的。若非有堅定的決心,不可能成為仁波切;若非修得好,不可能累世轉生,回到人間與眾生同苦。這是我們對您這個位階的尊敬。」
仁波切聽後,給予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回應。他說,修得好不好,只有個人自知。眾生之所以迷失,正在於「你認為他好,他不見得真的很好」。 他強調:
「像會讓你迷失。這個世界是幻象,在幻象中你容易迷失。」
這句話點出了修行的核心在於內在的觀照與真實的修為,而非外界的評價或看到的表象。
第二問:仁波切的日常修行法門為何?
當被問及每日的修行功課時,仁波切詳細地分享了他的日常作息,其嚴謹與精進令人動容。
• 清晨靜思: 早上一醒來,首先進行冥想,反思自己的「念頭」是否純正、是否精進。他特別強調,觀照的是念頭,而非行為。
• 定時誦經: 每日清晨五點至八點,是雷打不動的三小時經文持誦時間。
• 持續精進: 若當日沒有訪客或課程,他會安排三個時段(每個三小時)進行誦經。修行者的生活,就是與經文同在。
為了讓我們更真切地感受,他現場示範誦讀《金剛經》。只見他手結「手印」,雙目微閉,口中念誦的經文速度之快、韻律之穩,蘊含著一種深厚的「功夫」,讓我們深刻體會到那份修行境界。
第三問:修行是否必為「苦修」?
後學以近年廣為流傳的書籍《雪洞》(Cave in the Snow) 為引,提問:「是否一定要走上苦路,才可修行成功?」書中主角在喜馬拉雅山的雪洞中閉關十二年,堪稱苦修的典範。
仁波切笑著解析道,所謂的「苦」,是外在的幻象。
「你看到他很苦,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他本身並不覺得苦。在他們內心很快樂,因為沒有快樂心境,他不可能離群而去。」
他進一步說明,《雪洞》的作者其實是他的學生。他指出,修行的關鍵在於**「面對生死觀」,這才是突破境界的第一關**。當修行者真正處在可能面臨死亡的環境中,那份內心的平靜與超越,才是真正的修行成果。外人看到的苦,對修行者而言,卻是充滿法喜的過程。
第四問:為何得道高僧不入佛境,而選擇累世輪迴?
這是後學保留到最後的關鍵問題。由於問題的深度與哲理,隨行的兩位專業翻譯一時間竟難以準確傳達其意涵,甚至有所猶豫。此時,一位精通多國語言的領隊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,主動上前用藏語才將問題原意清晰地呈現給仁波切。
「您們累世的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麼不成佛,要累世不斷地來到人間?」
仁波切聽後,神情嚴肅地給出了兩點核心答案:
1. 德性尚淺: 他們自認修為與德性「很小」,尚不足以成佛。因此,需要不斷地來到人間,「培自己的德性」,在每一世中精進自己的德業。
2. 菩薩本願: 在藏文中,「菩薩」的真意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(a brave-hearted one)。菩薩必須「與眾生在一起」,重回人間與眾生同苦,分擔他們的苦難。這才是藏傳佛教最關鍵的力量——修得再好,也要重新回來;修得不足,更要回來補足功課。
仁波切的這番話,深深震撼了我們在場的每一位前賢,也引發了我們對自身修行法門的深刻反思。
第三部分:借鏡反思:一貫道弟子的修行之路
將仁波切的修行觀點與藏傳佛教的實踐,對照反思我們一貫道的修行法門,後學有幾點深刻的感悟與期許,想與各位前賢共勉。
兩種法門的根本差異
• 「頓」與「漸」的對比: 藏傳佛教走的是「漸修」模式,透過不斷的苦修、累世的輪迴來培德精進。而我們一貫道是「頓法」,得道「一點回天」,免去了輪迴之苦。這正是「道之尊貴」所在,是天恩師德的慈悲。
• 修行關鍵的反思: 然而,法門的殊勝,更需要我們「真修實辦」。仁波切每日觀照念頭、克除慾念。他甚至以手機為例,向在場眾人提出一個震撼的對比:「你們看我的桌上,有沒有手機?看看我身上,有沒有手機?」他站起身來展示自己身上空無一物,接著說:「你們執著在哪裡,心就在哪裡,不可能修行成功。」反觀我們,是否常陷入「在辦道中誠心,是在修為中沒進步」的狀態?我們熱心於度人、辦道,但自身的習氣、觀念是否真正改變?
「道場」的價值與責任
我們必須深深感恩,若非天恩師德,若非白水聖帝、不休息菩薩等前人輩建設了道場,我們後學根本沒有弘法的空間與舞台。
正因為我們少走了那段漫長的「苦修路」,所以我們更應當透過「辦道」的因緣來彌補。我們的修行成就,必須建立在「服務眾生」之上,透過行外功來成就內果。當我們自許為人間菩薩時,就必須跟眾生站在一起,而不是只求自身的安逸。
具體實踐的勸勉
• 形象與內在的統一: 仁波切關於「幻象」的提醒,對我們是當頭棒喝。外界對我們的尊敬,是建立在點傳師、講師的形象上。但我們的內在修為必須名實相符,絕不能「台上講道、台下俗套」,成為言行不一的兩面人。
• 內在觀照的深化: 我們要學習仁波切那種「不斷的自我觀照」。不僅觀照個人修為的進退,更要觀照「道務有沒有發展」。我們的觀照心,要永遠與眾生、與我們的聖業連結在一起。若失去了這份連結,修行的最後一關必定無法通過。
第四部分:結論:在人間行走,與眾生成就
總結這次印度之行,最大的收穫是深刻理解到一句話:「菩薩的成就是眾生」。 如果沒有眾生,菩薩便無法成就。這是一貫道弟子應時刻銘記於心的核心理念。
在家修行的挑戰與優勢
在家修行雖然方便,但挑戰也更大。正因身處俗世,紅塵的誘惑與習氣的牽引無所不在,要做到靈明觀照、去除習性,難度更高。
然而,也正因如此,才彰顯了一貫道法門的殊勝。仁波切分享了一個深刻的歷史觀察:佛教之所以在印度本土式微,一大原因在於佛陀時代的修行要求男眾必須出家三年。這導致家庭無人支撐、事業無人經營,引起社會普遍反對。與此同時,印度教提供了不必出家的方便法門,因而興盛。這個對比讓我們警醒:若非一貫道「求道只要發心即可」,不必出家離俗,又何來今日的「道務宏展」?我們擁有一個不必離群索居,而是在服務眾生中成就自己的絕佳機會。
最終的行動呼籲
最後,後學想藉由這次的分享,呼籲在座的每一位前賢:我們要珍惜這份殊勝的因緣,將修行落實在與眾生同在的日常中。點傳師不僅要點道,更要走出去成全道親;大家不僅要辦道,更要時刻觀照、提升自己的心性。讓我們藉由服務眾生這條路,來彌補我們少走的苦修路,共同成就自己,也成就眾生。
謝謝大家。來,我們一起向菩薩鞠躬致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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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之行:與仁波切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
摘要
此簡報文件綜合分析了一趟前往印度的宗教參訪行程,核心內容為與一位德高望重的藏傳佛教轉世仁波切的深度對話。此次交流揭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修行路徑:藏傳佛教所代表的,是歷經累世、強調「漸修」與「苦修」的菩薩道;而講述者所屬的法門,則是一條強調「頓法」、能夠「一點回天」的在家修行之道。
仁波切的核心教導可歸納為以下幾點:第一,真正的修行是內在的「觀照」,而非外在的形象或名聲,世人所見的表象往往是「幻象」。第二,外界看似艱苦的「苦修」,對修行者本人而言,其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「喜悅」與平靜。第三,藏傳佛教行者之所以選擇不立即成就佛果而累世輪迴,其根本原因在於自認「德性不足」,並遵從菩薩「與眾生同在」的慈悲本願,不斷重返人間以精進德業並服務眾生。
這次對話引發了深刻的反思。講述者指出,相較於藏傳佛教行者嚴苛的修行,其法門提供了一條相對安逸、便利的「在家修行」之路。正因如此,修行者更應警醒,必須以「真修實辦」來彌補修行環境上的安逸,積極「辦道」、服務眾生,以「行外功」來補足內在修為的挑戰。修行者必須克服對手機等世俗事物的執著,真正做到向內觀照、改變習性,才不負「天恩師德」與此修行法門的尊貴。
印度參訪背景與緣起
此行是應「印度基金會」之邀,前往印度進行的一場宗教對話與參訪。講述者因其對話能力與跨宗教接觸的經驗,被推舉為代表團的重要成員之一。
此行從一開始便被定調為一趟「苦修路」。行程涉及長時間的山區跋涉,例如乘坐小型車在海拔兩千至三千公尺、路況蜿蜒險峻的高山上行駛長達14至18小時,親身體驗了何謂「轉山」。這種艱苦的旅程,為後續與仁波切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奠定了基調。
與轉世仁波切的關鍵對話
對話的核心發生在與一位當地極富盛名、已轉世千年的仁波切之間。這位仁波切現年僅40歲,曾在加拿大留學,擁有博士學位,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,但其修行居所卻是極為簡樸的鐵皮屋,而非金碧輝煌的寺廟。
初探修行:外在形象與內在真實
當講述者以「您修為這麼高」作為開場白時,仁波切立即提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:
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
仁波切解釋道,世人所看到的「好」往往只是基於外在的形象,而這本身就是一種「幻象」,容易使人迷失。他強調,修行的好壞唯有個人自知,修行者必須不斷向內觀照,而非依賴外界的評價。
講述者回應,從世俗的角度看,仁波切的身份與其所經歷的苦修歷程,自然令人心生崇敬,這份崇敬是基於對其修行付出的認可。仁波切對此表示,對於外界的讚譽,他們心懷感激,但對內在,則唯有不斷地自我觀照與精進。
仁波切的日常修行功課
講述者進一步請教仁波切每日的修行內容,仁波切詳細地分享了他的作息:
清晨 4:30
起床、冥想
核心是「反觀自照」,檢視自己的「念頭」是否純淨、是否精進。
清晨 5:00 - 8:00
誦經
固定三小時的經文持誦,風雨無阻,即使在海外弘法也從不間斷。
白天
接待訪客、教學或持續誦經
若無外部行程,會再安排兩個為期三小時的誦經時段,全日可達九小時。
核心心法
觀照 (Self-Observation)
他們修行中最關鍵的功夫就是「觀照」,不斷檢視自己的起心動念,克除慾念。
仁波切強調:「一個修行者要走入經文中。」他能以極快的速度持誦《金剛經》等各類經典,展現了深厚的修行功夫。
苦修的本質:痛苦的幻象與內在的喜悅
講述者以暢銷書《雪洞》(The Cave in the Snow)為例,詢問是否真正的修行都必須走上「苦修」之路。該書描述一位西方女性在喜馬拉雅山洞中閉關12年的經歷,而這位女性正是仁波切的學生。
仁波切笑著回答:
「你看他很苦欸,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他本身並不覺得苦欸。」
他解釋,修行者若內心沒有巨大的「快樂」作為支撐,絕無可能完成長達12年的深山閉關。在極端環境中,「面對生死觀」是突破修行境界的第一關。外人看到的「苦」,對修行者而言是充滿法喜的體驗。
核心提問:為何不證佛果,而選擇累世輪迴?
在對話的最後,講述者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:「你們累世的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麼不成佛,要累世不斷的來人間?」
這個問題深刻到翻譯人員一度難以準確傳達。仁波切在聽懂後,嚴肅地給出了回答:
1. 德性不足,心存謙卑:他坦言:「我們的修為都很小」,只有法王(尊者)那樣的境界才能成佛。他們自認「德性不足」,因此需要不斷回到人間,藉由修行來培植自己的德性。
2. 菩薩的本願,與眾生同在:他闡釋,菩薩在藏文中的意思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,其本意就是與眾生站在一起。無論是修行不足需要回來補足功課,還是修行有成者,都遵從「不能夠在天位,永遠下來與眾生同在」的教誨。這就是藏傳佛教最關鍵的力量:重返世間,與眾生同苦。
兩種修行路徑的比較與反思
這次對話清晰地呈現了兩種修行法門的顯著差異,引發了講述者對自身法門的深刻反思。
特性
藏傳佛教 (漸修法門)
一貫道 (頓法法門)
修行方法
漸修:透過長時間、階段性的學習與實踐,逐步積累功德。
頓法:強調「一點回天」,提供一條直截了當、超越輪迴的捷徑。
核心目標
累世修行,與眾生同在:不急於成佛,而是發願累世輪迴,陪伴、度化眾生。
超生了死,一世成就:目標是當世成就,脫離生死輪迴,返回理天。
實踐方式
苦修:包括長時間誦經(每日6小時以上)、閉關(如三年三月三天的暗關)、生活極簡。
在家修行:不需出家,在家庭與社會生活中修行,強調「辦道」與「渡人」。
主要挑戰
面對生死與極端環境:在閉關中可能面臨雪崩、野獸等生死考驗。
克服習性與世俗執著:在安逸的環境中,更難察覺與革除自身的脾氣、毛病與慾望。
對當代修行者的警醒與期許
仁波切的言行給講述者帶來了巨大的衝擊與反思。他觀察到仁波切及其弟子們身上沒有手機,仁波切直言:「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業就在哪裡。」
講述者藉此警醒道場的同修,許多人雖然在「辦道」上很誠心,但在「修為」上卻進步緩慢,未能真正改變自身的習性與觀念。人們往往只有修行的「形象」,卻缺乏修行的「實質」。
因此,他提出以下幾點期許:
1. 落實「真修實辦」:正因為修行環境相對安逸,更需要透過積極辦道、服務眾生來補足功課,將外在的功德與內在的修為結合起來。
2. 培養「觀照之心」:學習藏傳佛教行者的精神,時時反觀自照,不僅觀照自身的道務是否發展,更要觀照自己的心性是否提升、習性是否改變。
3. 認清「道之尊貴」:深刻體會到自身法門無需經歷極端苦修便可直達成就的殊勝之處,從而生出更大的感恩心與責任感,精進不懈。
4. 與眾生同在:菩薩的成就是建立在眾生之上的。修行者應走入人群,服務眾生,在與人相處中圓滿自己的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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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仁波切對話:深入理解藏傳佛教四大修行核心
引言:一場改變認知的深度交流
本文源於一場真實而深刻的對話。講者在一次印度參訪中,有幸與一位據信已轉世千年的藏傳佛教仁波切(Rinpoche)進行了深度交流。這場對話不僅澄清了許多人對藏傳佛教的普遍迷思,更揭示了其修行法門背後深邃的內在哲學。
本文旨在從這場寶貴的交流中,提煉出藏傳佛教修行的四個核心概念,為所有學習者提供一份清晰、系統的修行藍圖。我們將逐一探索以下四個環環相扣的觀念:
• 觀照: 修行的內在起點
• 苦修: 快樂修行的真諦
• 轉世: 千年不變的承諾
• 菩薩道: 與眾生同在的慈悲
1. 觀照:修行的起點是向內觀看
定義「觀照」的核心
根據仁波切的分享,「觀照」是藏傳佛教修行的最關鍵基礎。其精髓在於,修行者必須持續不斷地反思與檢視自己的**「念頭」**,而非僅僅是外在的「行為」。真正的修行功夫,始於內心最微細的起心動念。
仁波切以自身的日常修行為例,強調他每日禪修時,都會反覆自問:「我的念頭有沒有精進?」這份向內審視的功夫,正是所有修行的根基。
觀照的實踐方法
仁波切分享了兩種將「觀照」融入日常的具體方法:
• 清晨禪定(冥想): 每日清晨四點半起身,第一件事就是進入冥想。在此過程中,專注地檢視從昨晚到今晨,自己的念頭是否保持精進。
• 持續誦經: 仁波切提到,他每日會投入長達數小時的時間誦經。他解釋道:「我要不斷的藉用誦經壓抑我不斷產生的慾念練頭。」這種高強度的誦經,不僅是為了理解經文,更是一種日常的、不間斷的「苦修」,藉由自律來壓抑慾念,為更深層的心性轉化打下基礎。
觀照的挑戰:破除幻象
仁波切特別提出一個嚴肅的警告:「像會讓你迷失。」他解釋,外在的形象、他人的評價,甚至是自己所處的地位,都可能是一種「幻象」。
一個修行者如果沉浸在他人「你修得很好」的讚譽中,就容易迷失方向。為了讓這個概念更具體,仁波切指著現場聽眾,給出一個現代的例子:他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手機,但聽眾們幾乎人手一機。他直指核心地問:「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(功課)就在哪裡。」這個強而有力的提醒,敦促我們必須勇敢地破除外在幻象與內在執著,不斷向內觀照,誠實地面對自己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當修行者透過「觀照」穩固了內心,他們如何看待外在的艱苦挑戰?這就引導我們理解「苦修」的真正意義。
定義「觀照」的核心
根據仁波切的分享,「觀照」是藏傳佛教修行的最關鍵基礎。其精髓在於,修行者必須持續不斷地反思與檢視自己的**「念頭」**,而非僅僅是外在的「行為」。真正的修行功夫,始於內心最微細的起心動念。
仁波切以自身的日常修行為例,強調他每日禪修時,都會反覆自問:「我的念頭有沒有精進?」這份向內審視的功夫,正是所有修行的根基。
觀照的實踐方法
仁波切分享了兩種將「觀照」融入日常的具體方法:
• 清晨禪定(冥想): 每日清晨四點半起身,第一件事就是進入冥想。在此過程中,專注地檢視從昨晚到今晨,自己的念頭是否保持精進。
• 持續誦經: 仁波切提到,他每日會投入長達數小時的時間誦經。他解釋道:「我要不斷的藉用誦經壓抑我不斷產生的慾念練頭。」這種高強度的誦經,不僅是為了理解經文,更是一種日常的、不間斷的「苦修」,藉由自律來壓抑慾念,為更深層的心性轉化打下基礎。
觀照的挑戰:破除幻象
仁波切特別提出一個嚴肅的警告:「像會讓你迷失。」他解釋,外在的形象、他人的評價,甚至是自己所處的地位,都可能是一種「幻象」。
一個修行者如果沉浸在他人「你修得很好」的讚譽中,就容易迷失方向。為了讓這個概念更具體,仁波切指著現場聽眾,給出一個現代的例子:他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手機,但聽眾們幾乎人手一機。他直指核心地問:「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(功課)就在哪裡。」這個強而有力的提醒,敦促我們必須勇敢地破除外在幻象與內在執著,不斷向內觀照,誠實地面對自己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當修行者透過「觀照」穩固了內心,他們如何看待外在的艱苦挑戰?這就引導我們理解「苦修」的真正意義。
2. 苦修:快樂的修行路,而非痛苦的磨難
重新定義「苦修」
當講者以暢銷書《雪洞》(描述一位西方女性在喜馬拉雅山洞閉關十二年)為例,提問是否修行必須走上「苦路」時,引出了大眾對於「苦修」就是「離世、受苦」的普遍印象。
然而,仁波切給出了一個顛覆性的回答,徹底重塑了「苦修」的定義:
你們看到我們的修行都很苦,但在我們內心充滿了歡樂。……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在他本身並不覺得苦。
對比「外在」與「內在」
為了更深刻地理解這一點,我們可以透過下表來對比世俗眼光與修行者內心對於「苦修」的不同看法:
外在表象 (世俗眼光)
修行者內心 (仁波切的觀點)
脫離人群、生活艱苦、充滿危險
內心充滿了歡樂與平靜
令人難以忍受的磨難
面對與突破「生死觀」的必要過程
犧牲與放棄
隨時可以為道、為訓道而犧牲自己
苦修的真正目的
根據仁波切的觀點,苦修的深層目的並非為了受苦,而是為了**「突破境界的第一關」——面對生死觀**。
這並非抽象的哲學思辨,而是真實的生存考驗。仁波切描述,在雪山山洞閉關的修行者,不僅要面對可能吞噬他們的野狼與棕熊,還要應對極端的自然環境。當大雪封山,將洞口完全堵死時,洞內空氣會逐漸稀薄,他們必須奮力挖開一條小小的雪道才能呼吸。在那個瀕臨窒息、生死一線的瞬間,修行者直面內心最深層的恐懼。只有勘破了對生死的執著,心性才能真正地提升與超越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理解了修行的內在心境後,一個更深層的問題浮現:為何這些修行者願意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人間,走上這條看似艱辛的道路?這就要從「轉世」說起。
重新定義「苦修」
當講者以暢銷書《雪洞》(描述一位西方女性在喜馬拉雅山洞閉關十二年)為例,提問是否修行必須走上「苦路」時,引出了大眾對於「苦修」就是「離世、受苦」的普遍印象。
然而,仁波切給出了一個顛覆性的回答,徹底重塑了「苦修」的定義:
你們看到我們的修行都很苦,但在我們內心充滿了歡樂。……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在他本身並不覺得苦。
對比「外在」與「內在」
為了更深刻地理解這一點,我們可以透過下表來對比世俗眼光與修行者內心對於「苦修」的不同看法:
外在表象 (世俗眼光)
修行者內心 (仁波切的觀點)
脫離人群、生活艱苦、充滿危險
內心充滿了歡樂與平靜
令人難以忍受的磨難
面對與突破「生死觀」的必要過程
犧牲與放棄
隨時可以為道、為訓道而犧牲自己
苦修的真正目的
根據仁波切的觀點,苦修的深層目的並非為了受苦,而是為了**「突破境界的第一關」——面對生死觀**。
這並非抽象的哲學思辨,而是真實的生存考驗。仁波切描述,在雪山山洞閉關的修行者,不僅要面對可能吞噬他們的野狼與棕熊,還要應對極端的自然環境。當大雪封山,將洞口完全堵死時,洞內空氣會逐漸稀薄,他們必須奮力挖開一條小小的雪道才能呼吸。在那個瀕臨窒息、生死一線的瞬間,修行者直面內心最深層的恐懼。只有勘破了對生死的執著,心性才能真正地提升與超越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理解了修行的內在心境後,一個更深層的問題浮現:為何這些修行者願意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人間,走上這條看似艱辛的道路?這就要從「轉世」說起。
3. 轉世:千年的承諾,而非輪迴的束縛
提出核心問題
在對話的尾聲,講者決定提出那個最關鍵、也最令人困惑的問題。這是一個深刻到連隨行的博士級翻譯都一度猶豫、不敢開口的問題,深怕冒犯了這位大修行者:
「你們累世的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麽不成佛,要累世不斷地來人間?」
這個問題點出了一般修行者難以理解的關鍵:為何要放棄個人的圓滿成就,選擇不斷回到充滿苦難的人間?
仁波切的回答:謙卑與願力
仁波切的回答充滿了謙卑與宏大的願力,可以歸納為以下兩點:
1. 德性尚有不足: 他一邊用手比劃出一個很小的手勢,一邊謙卑地表示:「我們的修為都很小……德性都不足。」他解釋,只有像法王那樣的「尊者」才能成佛。因此,他們需要不斷地回到人間「賠自己的德性」,透過與眾生的互動和服務,來持續精進自身的德業。
2. 菩薩的本意: 轉世的另一個核心原因,是為了與眾生同在,共同弘揚佛法。這不是一種被業力牽引的無奈輪迴,而是一種主動的選擇與承諾。他們回來,是為了履行菩薩的責任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仁波切的回答揭示了「轉世」背後的深層動機——一種偉大的慈悲與願力,這正是藏傳佛教中「菩薩道」精神的極致體現。
提出核心問題
在對話的尾聲,講者決定提出那個最關鍵、也最令人困惑的問題。這是一個深刻到連隨行的博士級翻譯都一度猶豫、不敢開口的問題,深怕冒犯了這位大修行者:
「你們累世的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麽不成佛,要累世不斷地來人間?」
這個問題點出了一般修行者難以理解的關鍵:為何要放棄個人的圓滿成就,選擇不斷回到充滿苦難的人間?
仁波切的回答:謙卑與願力
仁波切的回答充滿了謙卑與宏大的願力,可以歸納為以下兩點:
1. 德性尚有不足: 他一邊用手比劃出一個很小的手勢,一邊謙卑地表示:「我們的修為都很小……德性都不足。」他解釋,只有像法王那樣的「尊者」才能成佛。因此,他們需要不斷地回到人間「賠自己的德性」,透過與眾生的互動和服務,來持續精進自身的德業。
2. 菩薩的本意: 轉世的另一個核心原因,是為了與眾生同在,共同弘揚佛法。這不是一種被業力牽引的無奈輪迴,而是一種主動的選擇與承諾。他們回來,是為了履行菩薩的責任。
學習總結與過渡
仁波切的回答揭示了「轉世」背後的深層動機——一種偉大的慈悲與願力,這正是藏傳佛教中「菩薩道」精神的極致體現。
4. 菩薩道:成為勇敢的心靈者,與眾生同在
闡釋菩薩的真義
仁波切進一步解釋,「菩薩」這個詞在藏文中的真正意思是**「勇敢的心靈者」(Brave-Hearted One)**。
這種「勇敢」並非指外在的驍勇,而是體現在一種心靈上的無畏:無論修行達到多高的境界,他們都永遠選擇「下來與眾生同在」,不畏懼人間的艱辛與苦難。
菩薩的成就來源
關於菩薩與眾生的關係,仁波切分享了一句極具震撼力的話,揭示了菩薩道的根本:
菩薩的成就是眾生,沒有眾生,成就不了菩薩。
這句話說明,在藏傳佛教的觀念中,修行者的最高成就並非個人的解脫或涅槃,而是與幫助眾生、引領眾生覺悟的過程緊密相連的。沒有服務的對象(眾生),菩薩的慈悲與智慧便無從體現,其成就也無從建立。
總結菩薩道的精神
因此,「菩薩道」的精神可以總結為一個核心概念:慈悲的責任。這份責任是他們累世以來被賦予的使命,驅使他們無論修得多好,都要「重新回來,與眾生同苦」。這不是一種負擔,而是一種光榮的承諾。
闡釋菩薩的真義
仁波切進一步解釋,「菩薩」這個詞在藏文中的真正意思是**「勇敢的心靈者」(Brave-Hearted One)**。
這種「勇敢」並非指外在的驍勇,而是體現在一種心靈上的無畏:無論修行達到多高的境界,他們都永遠選擇「下來與眾生同在」,不畏懼人間的艱辛與苦難。
菩薩的成就來源
關於菩薩與眾生的關係,仁波切分享了一句極具震撼力的話,揭示了菩薩道的根本:
菩薩的成就是眾生,沒有眾生,成就不了菩薩。
這句話說明,在藏傳佛教的觀念中,修行者的最高成就並非個人的解脫或涅槃,而是與幫助眾生、引領眾生覺悟的過程緊密相連的。沒有服務的對象(眾生),菩薩的慈悲與智慧便無從體現,其成就也無從建立。
總結菩薩道的精神
因此,「菩薩道」的精神可以總結為一個核心概念:慈悲的責任。這份責任是他們累世以來被賦予的使命,驅使他們無論修得多好,都要「重新回來,與眾生同苦」。這不是一種負擔,而是一種光榮的承諾。
結論:從理解到啟發
這四個核心概念——觀照、苦修、轉世、菩薩道——環環相扣,共同構成了一幅完整的藏傳佛教修行藍圖。修行者以**「觀照」為內在基礎,用一種超越苦樂二元對立的快樂心態去面對「苦修」的挑戰,並透過一次次的「轉世」承諾,來圓滿「與眾生同在」的「菩薩道」**宏大願力。
正如講者最後的反思,無論法門為何,「真修實辦」是所有修行者共通的道路。仁波切的分享不僅是知識的傳遞,更是對所有渴望在心性上提升的學習者,一份深刻而真誠的啟發。
這四個核心概念——觀照、苦修、轉世、菩薩道——環環相扣,共同構成了一幅完整的藏傳佛教修行藍圖。修行者以**「觀照」為內在基礎,用一種超越苦樂二元對立的快樂心態去面對「苦修」的挑戰,並透過一次次的「轉世」承諾,來圓滿「與眾生同在」的「菩薩道」**宏大願力。
正如講者最後的反思,無論法門為何,「真修實辦」是所有修行者共通的道路。仁波切的分享不僅是知識的傳遞,更是對所有渴望在心性上提升的學習者,一份深刻而真誠的啟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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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撼動心靈的對話:與印度仁波切的智慧交鋒
引言:序幕
這是一趟始於受邀,終於深刻自省的旅程。我們一行人應印度宗教基金會之邀,前往那片充滿靈性的土地進行跨宗教參訪。然而,這趟求道之旅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挑戰。行程預告這將是一段「苦修路」——我們搭乘小車,在海拔三、四千公尺的高山上,經歷了長達14小時的環山路程,每一次蜿蜒轉彎,都像是一次對身心的考驗。這趟艱辛的旅途,不僅是地理上的跋涉,更預示著一場即將展開、撼動我們內心根基的智慧交鋒。
1. 初見:簡陋鐵皮屋裡的現代智者
在歷經長途跋涉後,我們終於抵達了拜訪第一位仁波切的地點。眼前的一切,卻完全顛覆了我們的想像。沒有預期中的金碧輝煌或莊嚴廟宇,迎接我們的,竟是一間由鐵皮搭建的簡陋小屋。
更讓我們驚訝的是屋內的主人。這位在當地備受尊崇、歷經千年轉世的仁波Tshe,並非不問世事的山中隱士。他是一位年約四十、留學加拿大、擁有博士學位且能說一口流利英文的現代智者。由於旅途的耽擱,我們遲到了,但他早已盤腿靜坐,安然地等待著,臉上沒有絲毫不耐。這份超越時間的耐心,與他現代學者的背景形成強烈對比,無聲地展現了一位大修行者謙遜而深厚的內在修為。
在歷經長途跋涉後,我們終於抵達了拜訪第一位仁波切的地點。眼前的一切,卻完全顛覆了我們的想像。沒有預期中的金碧輝煌或莊嚴廟宇,迎接我們的,竟是一間由鐵皮搭建的簡陋小屋。
更讓我們驚訝的是屋內的主人。這位在當地備受尊崇、歷經千年轉世的仁波Tshe,並非不問世事的山中隱士。他是一位年約四十、留學加拿大、擁有博士學位且能說一口流利英文的現代智者。由於旅途的耽擱,我們遲到了,但他早已盤腿靜坐,安然地等待著,臉上沒有絲毫不耐。這份超越時間的耐心,與他現代學者的背景形成強烈對比,無聲地展現了一位大修行者謙遜而深厚的內在修為。
2. 第一個提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
在簡單的開場後,我率先打破沉默,開啟了這場智慧的交鋒。
我恭敬地說:「仁波切您修為這麼高,讓我們非常尊敬。」
沒想到,他聽完翻譯後,立刻打斷了對話,用英文直接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這個問題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,簡單而直指核心。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震了一下,隨即回答:「在世俗的眼光中,一位修行者如果沒有堅定的決心,不可能達到您這樣的位階。更重要的是,如果您修得不好,絕不可能願意在每一次轉世中,都選擇回到人間,與眾生一同受苦。因此,在我們心中,您當然修得很好。」
他聽完,臉上露出一絲微笑,說:「你的回答也讓我很驚訝。」接著,他給出了一個充滿禪意的開示,點出了修行的真諦:
仁波切的智慧: 「眾生就是迷失在你認為他好,他卻不見得真的很好。像會讓你迷失,在幻象中你容易迷失。」
他的意思是,外在的形象、地位與他人的評價,都只是虛幻的「相」。真正的修行好壞,是一種內在的狀態,只有修行者自己最清楚。過於執著外在的「好」,反而會讓人迷失在幻象之中。
學習小結與過渡: 這場關於「表象」的對話,僅僅是個開始。為了更深入了解仁波切的修行,我接著探問了他「內在」的真實功課。
在簡單的開場後,我率先打破沉默,開啟了這場智慧的交鋒。
我恭敬地說:「仁波切您修為這麼高,讓我們非常尊敬。」
沒想到,他聽完翻譯後,立刻打斷了對話,用英文直接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這個問題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,簡單而直指核心。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震了一下,隨即回答:「在世俗的眼光中,一位修行者如果沒有堅定的決心,不可能達到您這樣的位階。更重要的是,如果您修得不好,絕不可能願意在每一次轉世中,都選擇回到人間,與眾生一同受苦。因此,在我們心中,您當然修得很好。」
他聽完,臉上露出一絲微笑,說:「你的回答也讓我很驚訝。」接著,他給出了一個充滿禪意的開示,點出了修行的真諦:
仁波切的智慧: 「眾生就是迷失在你認為他好,他卻不見得真的很好。像會讓你迷失,在幻象中你容易迷失。」
他的意思是,外在的形象、地位與他人的評價,都只是虛幻的「相」。真正的修行好壞,是一種內在的狀態,只有修行者自己最清楚。過於執著外在的「好」,反而會讓人迷失在幻象之中。
學習小結與過渡: 這場關於「表象」的對話,僅僅是個開始。為了更深入了解仁波切的修行,我接著探問了他「內在」的真實功課。
3. 修行的日常:每日的功課
當被問及一天的修行內容時,仁波切毫不保留地分享了他的日常功課,其規律與深度令人驚嘆:
• 清晨四點半起身靜坐冥想: 每天的第一件事,就是反思自己從昨夜到今晨的每一個念頭是否純正、是否有所精進(核心:觀照自心)。
• 三小時誦經: 接著從清晨五點到八點,是雷打不動的三小時誦經時間。他強調,修行者要走入經文之中,持誦是必不可少的功課(核心:深入經藏)。
• 全日持續觀照與誦經: 如果當天沒有訪客或課程安排,他一天會有三個「三小時」的時段,用來持續不斷地觀照內心與持誦經文(核心:恆持不懈)。
仁波切的修行圍繞著兩個關鍵要素:「觀照」與「持誦經文」。這是一種極度自律、向內探尋的功夫。為了讓我們更具體地理解「觀照」如何應用於現代生活,他笑著舉了一個例子。他環視我們,說:「你們身上都帶著手機,但我身上沒有。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心就在那裡。」這句簡單的話,像暮鼓晨鐘,讓我們瞬間明白,真正的觀照,就是時刻覺察自己內心的執著與掛礙。
當被問及一天的修行內容時,仁波切毫不保留地分享了他的日常功課,其規律與深度令人驚嘆:
• 清晨四點半起身靜坐冥想: 每天的第一件事,就是反思自己從昨夜到今晨的每一個念頭是否純正、是否有所精進(核心:觀照自心)。
• 三小時誦經: 接著從清晨五點到八點,是雷打不動的三小時誦經時間。他強調,修行者要走入經文之中,持誦是必不可少的功課(核心:深入經藏)。
• 全日持續觀照與誦經: 如果當天沒有訪客或課程安排,他一天會有三個「三小時」的時段,用來持續不斷地觀照內心與持誦經文(核心:恆持不懈)。
仁波切的修行圍繞著兩個關鍵要素:「觀照」與「持誦經文」。這是一種極度自律、向內探尋的功夫。為了讓我們更具體地理解「觀照」如何應用於現代生活,他笑著舉了一個例子。他環視我們,說:「你們身上都帶著手機,但我身上沒有。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心就在那裡。」這句簡單的話,像暮鼓晨鐘,讓我們瞬間明白,真正的觀照,就是時刻覺察自己內心的執著與掛礙。
4. 苦與樂的辯證:修行一定要走苦路嗎?
我以當時廣為流傳的《雪洞》一書為引,書中描述一位西方女性在喜馬拉雅山洞中閉關12年的故事,向仁波切提出了關於「苦修」的疑問:「是不是真正的修行,都必須走上苦修這條路?」
仁波切笑著看著我,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全場震驚的話:「她,是我的學生。」
在我們目瞪口呆之際,他接著回答,再次給出了一個顛覆常人思維的觀點:
仁波切的智慧: 「你看他很苦,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他本身並不覺得苦。在他內心很快樂,因為沒有快樂心境,他不可能離群而去。」
這個回答的核心洞見在於:修行的苦與樂,從不由外在的形式來定義,而是由修行者內心的境界所決定。 在外人看來的艱苦,對修行者而言,可能充滿了法喜與平靜。正是這份內在的快樂,才足以支撐他們走過漫長而孤獨的修行之路。
學習小結與過渡: 在理解了仁波切的日常修行與苦樂觀後,我終於提出了此行最核心,也最尖銳的終極問題。
我以當時廣為流傳的《雪洞》一書為引,書中描述一位西方女性在喜馬拉雅山洞中閉關12年的故事,向仁波切提出了關於「苦修」的疑問:「是不是真正的修行,都必須走上苦修這條路?」
仁波切笑著看著我,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全場震驚的話:「她,是我的學生。」
在我們目瞪口呆之際,他接著回答,再次給出了一個顛覆常人思維的觀點:
仁波切的智慧: 「你看他很苦,是你的外象,也是你的幻象。但他本身並不覺得苦。在他內心很快樂,因為沒有快樂心境,他不可能離群而去。」
這個回答的核心洞見在於:修行的苦與樂,從不由外在的形式來定義,而是由修行者內心的境界所決定。 在外人看來的艱苦,對修行者而言,可能充滿了法喜與平靜。正是這份內在的快樂,才足以支撐他們走過漫長而孤獨的修行之路。
學習小結與過渡: 在理解了仁波切的日常修行與苦樂觀後,我終於提出了此行最核心,也最尖銳的終極問題。
5. 終極之問:為何不願成佛,而要累世輪迴?
這個問題的提出充滿了戲劇性。當我問出:「你們累世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麼不選擇成佛,而要不斷回到人間輪迴呢?」
現場的翻譯人員突然遲疑了,他悄聲對我說:「經理,我們是修『一世修,一世成』的,怎麼能問這個問題?」這句話點出了兩個法門間根本的 theological 衝突。
眼看對話即將中斷,我們團隊一位精通藏語的領隊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,直接用藏語向仁波切提問,才讓這場對話得以進入最高潮。
仁波切聽完問題後,神情嚴肅地給出了層次分明的回答:
1. 德性不足,需累世培德: 他坦言,他們認為自己的修為依然非常微小,德性還遠遠不足以成佛。因此,他們必須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人間,透過服務眾生來培植自己的德性,精進自己的德業。
2. 菩薩的本意是與眾生同在: 他解釋,「菩薩」在藏文中的意思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。菩薩的真正責任與本意,就是回到眾生之中,與眾生同在、同苦。這不是一種懲罰,而是一種勇敢的選擇。
3. 法王的示現: 仁波切提到,即使是修為最高的法王,也如此教導他們:要回到人間,與眾生同在。這正是藏傳佛教最關鍵的力量所在——修得再好,也要重新回來;修得不足,更要回來補足功課。
總結而言,仁波切的回答揭示了一種深刻的修行觀:修行的最高目標,不是為了個人的「解脫成佛」,而是一種「責任」與「願力」。 選擇累世輪迴,是為了與眾生同在,這本身就是他們修行的實踐與意義。
這個問題的提出充滿了戲劇性。當我問出:「你們累世修行都修得這麼好,為什麼不選擇成佛,而要不斷回到人間輪迴呢?」
現場的翻譯人員突然遲疑了,他悄聲對我說:「經理,我們是修『一世修,一世成』的,怎麼能問這個問題?」這句話點出了兩個法門間根本的 theological 衝突。
眼看對話即將中斷,我們團隊一位精通藏語的領隊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,直接用藏語向仁波切提問,才讓這場對話得以進入最高潮。
仁波切聽完問題後,神情嚴肅地給出了層次分明的回答:
1. 德性不足,需累世培德: 他坦言,他們認為自己的修為依然非常微小,德性還遠遠不足以成佛。因此,他們必須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人間,透過服務眾生來培植自己的德性,精進自己的德業。
2. 菩薩的本意是與眾生同在: 他解釋,「菩薩」在藏文中的意思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。菩薩的真正責任與本意,就是回到眾生之中,與眾生同在、同苦。這不是一種懲罰,而是一種勇敢的選擇。
3. 法王的示現: 仁波切提到,即使是修為最高的法王,也如此教導他們:要回到人間,與眾生同在。這正是藏傳佛教最關鍵的力量所在——修得再好,也要重新回來;修得不足,更要回來補足功課。
總結而言,仁波切的回答揭示了一種深刻的修行觀:修行的最高目標,不是為了個人的「解脫成佛」,而是一種「責任」與「願力」。 選擇累世輪迴,是為了與眾生同在,這本身就是他們修行的實踐與意義。
6. 兩種法門的反思:頓法與漸修的對照
這場對話,讓我對自己所修持的法門(一貫道)有了更深層的反思。我將兩種修行路徑進行了鮮明的對比:
特性
藏傳佛教 (漸修法門)
一貫道 (頓法法門)
修行路徑
透過長時間讀經、苦修、閉關,一步步積累功德。
經明師一點,可直接超生,免去輪迴之苦。
核心精神
累世輪迴,與眾生同在,視之為菩薩的責任與願力。
一世修一世成,求得解脫,直接回天。
對「苦」的態度
將艱苦的修行視為磨練心性、積累德性的必要過程。
強調天恩師德的尊貴,讓修行者免走許多苦修路。
對弟子的要求
需經歷 15-22年 的讀經考驗,最終通過 閉關三年三月三天。
在家修行,強調「真修實辦」,透過辦道、渡人來成就。
結論與感悟:
這次與仁波切的對話,是一次巨大的心靈震撼。我深刻體悟到,雖然我們所修的「頓法」法門,看似免去了許多苦修的道路,直接指引了一條回天的捷徑,但也正因如此,修行者更應生出無比的感恩心與警惕心。
既然天恩師德已為我們鋪平了道路,我們就必須將那份本該用在「苦修」上的心力,轉而投入到更積極的行動中。我們必須藉由「辦道」的因緣來彌補「苦修」的不足。透過不斷地弘法、服務、成全他人,將修行落實在與眾生的每一次互動中。唯有如此,才不辜負這份稀有難得的尊貴因緣,真正將修行落實在每一個當下。
這場對話,讓我對自己所修持的法門(一貫道)有了更深層的反思。我將兩種修行路徑進行了鮮明的對比:
特性
藏傳佛教 (漸修法門)
一貫道 (頓法法門)
修行路徑
透過長時間讀經、苦修、閉關,一步步積累功德。
經明師一點,可直接超生,免去輪迴之苦。
核心精神
累世輪迴,與眾生同在,視之為菩薩的責任與願力。
一世修一世成,求得解脫,直接回天。
對「苦」的態度
將艱苦的修行視為磨練心性、積累德性的必要過程。
強調天恩師德的尊貴,讓修行者免走許多苦修路。
對弟子的要求
需經歷 15-22年 的讀經考驗,最終通過 閉關三年三月三天。
在家修行,強調「真修實辦」,透過辦道、渡人來成就。
結論與感悟:
這次與仁波切的對話,是一次巨大的心靈震撼。我深刻體悟到,雖然我們所修的「頓法」法門,看似免去了許多苦修的道路,直接指引了一條回天的捷徑,但也正因如此,修行者更應生出無比的感恩心與警惕心。
既然天恩師德已為我們鋪平了道路,我們就必須將那份本該用在「苦修」上的心力,轉而投入到更積極的行動中。我們必須藉由「辦道」的因緣來彌補「苦修」的不足。透過不斷地弘法、服務、成全他人,將修行落實在與眾生的每一次互動中。唯有如此,才不辜負這份稀有難得的尊貴因緣,真正將修行落實在每一個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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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之行:一場關於修行的深度對話學習指南
本學習指南旨在深化對講者印度之行,特別是與藏傳佛教仁波切關於修行對話的理解。內容涵蓋了修行的本質、法門的差異以及個人修為的挑戰等核心主題。請透過測驗、申論題與詞彙表,深入探索這段富有啟發性的心靈交流。
第一部分:測驗題
請根據來源內容,以2-3句完整句子簡潔回答以下問題。
1. 講者一行人前往印度的主要目的為何?他們與當地哪位重要人物進行了對話?
2. 仁波切如何回應「您修為這麼高,修得這麼好」的讚美?他對外在的「相」有何看法?
3. 根據仁波切的描述,他每日的修行功課主要包含哪些核心內容?
4. 講者引用《雪洞》一書提問,是否必須經過「苦修」才能成功?仁波切如何詮釋「苦」與「樂」的相對性?
5. 根據對話,藏傳佛教的修行者為何不追求直接「成佛」,而是選擇累世不斷地轉世來到人間?請說明兩個主要原因。
6. 仁波切提到,要突破修行的第一關,關鍵在於面對什麼樣的觀念?
7. 仁波切如何評論現代人對手機的依賴?他認為這種「執著」對修行有何影響?
8. 講者比較了藏傳佛教的修行方式與其自身法門(一貫道)的差異。他將自己的法門稱為什麼?其最大特點是什麼?
9. 根據仁波切的說法,佛教在印度(其發源地)式微的歷史原因是什麼?
10. 藏傳佛教的修行者在完成約25年的學業後,必須經歷一項最終的考驗。請描述這項考驗的內容與目的。
第二部分:測驗題解答
1. 講者一行人是總會受印度宗教基金會邀請前往參訪,進行宗教間的對話。他們對話的主要人物是一位在當地非常有名望、經歷千年轉世的仁波切。
2. 仁波切直接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他認為所謂的「好」只是外在看到的「相」,而這個「相」是會讓人迷失的「幻象」。他強調,修得好不好只有個人自己知道,外表並不可靠。
3. 仁波切的每日功課首先是早起「冥想」,反思自己的「念頭」是否純正。接著,從早上五點到八點進行三個小時的「誦經」,如果當天沒有其他行程,他每天會有三個時段各花三小時持續持誦經文,並不斷進行「觀照」。
4. 仁波切回應說,修行者外在看起來的「苦」,其實是觀看者的「幻象」。對修行者本人而言,其內心充滿了快樂,若非如此,他們不可能離群索居、在深山閉關修行長達十二年。
5. 主要原因有二:第一,他們自認「德性不足」,與法王(尊者)相比仍很渺小,需要不斷來人間精進自己的德業。第二,菩薩的本意是成為「勇敢的心靈者」,必須與眾生同在、同苦,藉由弘法來實踐菩薩道。
6. 仁波切指出,突破修行境界的第一關是「面對生死觀」。這不只是概念上的理解,而是在修行環境中真實地面對可能威脅生命的狀況,從而在剎那間的生死觀念中獲得超越。
7. 仁波切觀察到訪客都帶著手機,並指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手機。他強調,「你執著在哪裡,你的心就在那裡」,這種對外物的執著會成為修行的障礙,使人無法成功。
8. 講者將自己的法門稱為「頓法」,相對於藏傳佛教的「漸修」。其最大特點是「一點回天」,提供一條直接且無需經歷長期苦修即可超脫輪迴的尊貴路徑,但前提是必須「真修真辦」。
9. 仁波切解釋,早期佛教要求修行者必須出家三年,離開家庭與事業去山上苦修。這種模式不被多數家庭(特別是妻子們)接受,導致社會基礎流失,反而讓只需參拜、不需出家的印度教趁勢興起。
10. 這項考驗是「閉關三年三月三天」。修行者必須在一個完全黑暗、不透光的環境中獨自靜坐,期間不能攜帶經文,只能在腦中消化畢生所學的經文,其目的是為了面對自己最終的境界,突破生死觀。
第三部分:申論題
請根據來源內容,深入思考並闡述以下問題(無需提供答案)。
1. 「你怎麼知道我修得好?」仁波切的這句反問,揭示了修行中「內在真實」與「外在形象」的深刻矛盾。請探討講者在整個對話中,如何理解並反思自身道場同修可能存在的類似問題。
2. 根據講者與仁波切的對話,比較藏傳佛教的「漸修」、「苦修」與講者自身法門的「頓法」、「在家修行」之間的異同。探討兩種修行路徑各自強調的重點、潛在的優勢與修行者可能面臨的挑戰。
3. 「菩薩的成就是眾生。」請結合仁波切對於「為何不直接成佛」的解釋,以及講者對自身道場「辦道」與「修道」的期許,深入論述這句話的涵義。
4. 仁波切的日常生活體現了高度的紀律與專注(如每日數小時誦經、不斷觀照、遠離手機)。請分析這些具體行為如何對應到修行的核心目標——克除慾念、達到清淨本性。
5. 講者在參訪後深感「天恩師德」與自身法門的「尊貴」,同時也強烈感受到同修們在「修為」上的不足。請分析這種「慶幸」與「警惕」並存的複雜心態,並探討他希望透過這次分享為道場帶來什麼樣的啟發與改變。
第四部分:關鍵詞彙表
仁波切 (Rinpoche)
藏傳佛教中對轉世活佛或高僧大德的尊稱。文中的仁波切是一位經歷千年轉世、學識淵博(留學加拿大、具博士學位)、修行深厚的導師。
轉世 (Reincarnation)
指一個生命在死亡後,其心識或靈性會再次投生於新的軀體中。文中的仁波切被認為是歷經數百年甚至千年不斷轉世的修行者。
藏傳佛教 (Tibetan Buddhism)
源自印度,在西藏地區發展形成的佛教派別。其特點包含密宗修持、轉世制度,以及在艱苦環境下發展出的「怒目金剛」型法相,以應對修行中的外在考驗。
苦修 (Bitter Practice / Asceticism)
指透過嚴苛的、違反身體舒適本能的方式來進行修行,如在深山洞穴中閉關、離群索居等。仁波切指出,外人眼中的「苦」,對修行者自身而言是充滿「快樂」的。
觀照 (Contemplation / Self-Observation)
修行中的一個關鍵法門,意指持續不斷地、清醒地觀察自己的念頭、心性與行為,而不加以批判。仁波切將其作為每日反思念頭是否純正的核心功課。
幻象 (Illusion / Apparition)
指不真實、會迷惑人心的外在表象。仁波切用此詞說明,世俗眼光所見的「好」或「苦」都可能是一種幻象,真正的修行狀態是內在的,無法單從外表判斷。
生死觀 (View on Life and Death)
對於生命與死亡的根本看法與態度。仁波切強調,能夠坦然面對死亡的威脅,是修行者突破境界的第一道重要關卡。
菩薩 (Bodhisattva)
在藏文中的意思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。其本意並非僅追求自我解脫,而是發願累世留在人間,與眾生同在、同苦,協助眾生解脫。
頓法 (Sudden Path)
講者用來形容其法門的修行方式,與「漸修」相對。指透過明師指點,可以跳過漫長的苦修過程,直接契入核心,提供一條快速成就的道路(「一點回天」)。
天恩師德 (Grace of Heaven and Virtue of the Masters)
講者所屬法門的核心信念,意指修行成就並非單靠個人努力,而是仰賴上天降道的恩典以及歷代祖師、前輩的德行與庇佑。
在家修行 (Practicing as a Layperson)
指不必出家,在正常的家庭與社會生活中進行修行。講者認為此法門雖然方便,但也因為少了外在環境的約束,修行者更難去除習氣,挑戰更大。
閉關 (Solitary Retreat)
一種高強度的修行方式,修行者在一段時間內與外界隔絕,專心致志於內在的修煉。文中提到藏傳佛教修行者需進行「三年三月三天」的黑暗閉關。
念頭 (Thought / Intention)
指內心生起的想法與意念。仁波切的修行極為重視觀照自己的念頭,強調在行為發生之前,必須先確保念頭的純正與精進。
仁波切 (Rinpoche)
藏傳佛教中對轉世活佛或高僧大德的尊稱。文中的仁波切是一位經歷千年轉世、學識淵博(留學加拿大、具博士學位)、修行深厚的導師。
轉世 (Reincarnation)
指一個生命在死亡後,其心識或靈性會再次投生於新的軀體中。文中的仁波切被認為是歷經數百年甚至千年不斷轉世的修行者。
藏傳佛教 (Tibetan Buddhism)
源自印度,在西藏地區發展形成的佛教派別。其特點包含密宗修持、轉世制度,以及在艱苦環境下發展出的「怒目金剛」型法相,以應對修行中的外在考驗。
苦修 (Bitter Practice / Asceticism)
指透過嚴苛的、違反身體舒適本能的方式來進行修行,如在深山洞穴中閉關、離群索居等。仁波切指出,外人眼中的「苦」,對修行者自身而言是充滿「快樂」的。
觀照 (Contemplation / Self-Observation)
修行中的一個關鍵法門,意指持續不斷地、清醒地觀察自己的念頭、心性與行為,而不加以批判。仁波切將其作為每日反思念頭是否純正的核心功課。
幻象 (Illusion / Apparition)
指不真實、會迷惑人心的外在表象。仁波切用此詞說明,世俗眼光所見的「好」或「苦」都可能是一種幻象,真正的修行狀態是內在的,無法單從外表判斷。
生死觀 (View on Life and Death)
對於生命與死亡的根本看法與態度。仁波切強調,能夠坦然面對死亡的威脅,是修行者突破境界的第一道重要關卡。
菩薩 (Bodhisattva)
在藏文中的意思是「勇敢的心靈者」。其本意並非僅追求自我解脫,而是發願累世留在人間,與眾生同在、同苦,協助眾生解脫。
頓法 (Sudden Path)
講者用來形容其法門的修行方式,與「漸修」相對。指透過明師指點,可以跳過漫長的苦修過程,直接契入核心,提供一條快速成就的道路(「一點回天」)。
天恩師德 (Grace of Heaven and Virtue of the Masters)
講者所屬法門的核心信念,意指修行成就並非單靠個人努力,而是仰賴上天降道的恩典以及歷代祖師、前輩的德行與庇佑。
在家修行 (Practicing as a Layperson)
指不必出家,在正常的家庭與社會生活中進行修行。講者認為此法門雖然方便,但也因為少了外在環境的約束,修行者更難去除習氣,挑戰更大。
閉關 (Solitary Retreat)
一種高強度的修行方式,修行者在一段時間內與外界隔絕,專心致志於內在的修煉。文中提到藏傳佛教修行者需進行「三年三月三天」的黑暗閉關。
念頭 (Thought / Intention)
指內心生起的想法與意念。仁波切的修行極為重視觀照自己的念頭,強調在行為發生之前,必須先確保念頭的純正與精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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